生日,實在是一項特殊而且尷尬的存在。不知道是哪個天兵發明出慶祝生日這種東西,於是,生日的排場盛大與否,或者有多少人記得你的生日,似乎就代表了這個人的人際關係成功與否的基準。更有甚者,你是否記得某人的生日,在這一天付出多少心力去致意,似乎就可以量化你到底在乎這個人多少。我是個記性不好的人,兼之生活渾噩,不要說記別人生日,連今天禮拜幾我都可能忘記,因此對我而言,以上的這些法則都實在是太荒謬了!

  然而,你若一不小心忘記了別人的生日,小心!你可能就得背負對方的恨意或者內心的不是滋味至少一整年之久,尤其如果對方平日待你不薄或者在你的生日曾經有所表示,而你卻不思投桃報李一下的話,那所遭受的怨懟則又要更深一層了。有多少情侶與朋友的爭吵或嫌隙都是因此而來的呢?生日!生日!多少誤會假汝之名而行!

  雖然今天是我的生日,好大喜功如我,也曾默默期待過大家究竟會有多少準備,但是今年因為撞到社團的文化週活動,每個人被雜七雜八的鳥事搞得臉比屁股還臭,別說慶祝生日,檢討會沒打起來就該殺雞謝神了,一察覺到這個悲哀的事實,我對今年的生日就絕了望。不過沒想到大家還是有記得這個相對特別的日子,夥伴們在檢討會上還是硬生生弄了個蛋糕來慶祝,下一屆帶出來的子弟兵們更是用心搞了一張大卡片,以及上一屆老人也有稍來許多祝福,搞得我都快飆淚了。為了這個會搞得自己爆肝賣血丟學分的,也算是值得了。

  雖然在檢討會上,大家心機很重地把我的位子設計在背對全家的位置,但我還是不知道哪來的靈感回眸一看,卻赫然驚見:「蔡大蓁著火啦!」直到眾人一陣驚呼:「你幹麼回頭啦!」才反應過來,原來她是在點蠟燭的火。呼呼,真是用心,實在不枉費我平時這麼疼你們。

  總之,這次的生日過得很開心,不管是當天心機重的慶生,或者是大家一起寫的、自己一個人做的大卡片,或者是從高雄寄上來的、親手拿給我的小卡片,或者是簡單的一封簡訊、簡單的一通電話祝福,或者是默默想起卻來不及祝福,甚至看到這篇網誌才驚覺的人,都謝謝你們。

        ※        ※

  過了這一天,自己也二十歲了。俊甫的媽媽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傳簡訊告訴他:「二十歲了,可以負完全的刑法及民法責任了,但是要娶老婆之前還是通知我們一聲。」雖然我覺得她真正的用意是提醒她兒子不要讓她太快抱孫子,但她說的沒錯,二十歲,是該完全負責任的年紀了。

  二十歲的燭光,映在你柔美的臉上,
  驕傲的男人吶!開始了流浪的旅程。
  也許路上偶爾會有風,風裡依然有我們的歌…

  二十歲的火光,映在你堅定的臉上,
  淚乾的男人吶!開始了流浪的旅程。
  也許路上偶爾會寂寞,溫柔男人用它來寫歌…

  二十歲的男人,漸漸地走出了一個家的保護傘,要去建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,這是一趟艱辛而且未知的旅程,也許有風風雨雨,也許難免寂寞,但是男人就不該因此退縮,我們有我們自己的驕傲,我們不會再流淚,我們迎向成年,但永遠記住我們少年時的歌…

  是二十歲的男人就不再哭泣,因為我們再找不到原因…
  是二十歲的男人就不該哭泣,因為我們的夢想在他方…

  沒有哭、只有笑,笑你當年的荒謬。
  沒有哭、只有笑,笑我一個人走出風中…

  二十歲的男人,目光必須著落在遠方,我們已沒有再讓自己停下來哭泣的原因了,沒有哭、只有笑,在多年以後,當我們回頭看看從前的自己,會不自覺的想笑,也許是痛快的笑、也許是無奈的苦笑,但是我們只容許自己笑…

  這首歌是陳昇的《二十歲的眼淚》,或許被我解釋得很矯情,但我很喜歡這首歌(加上意境兩個字似乎會變得更俗),原本是夢想著二十歲生日這天可以在KTV裡面高聲唱著這首歌來迎接我的二十歲的,但似乎是不可能了…

  這篇網誌打到這裡,似乎應該要有個漂亮的結語作收尾,但我卻怎麼也想不到些合適的什麼。也罷!二十歲本來就不應該結尾……



※音量開大,風味更佳。

二十歲的眼淚

作詞:陳昇 作曲:陳昇 編曲:李正帆

二十歲的燭光,映在你柔美的臉上,
驕傲的男人吶!開始了流浪的旅程。
也許路上偶爾會有風,風裡依然有我們的歌…

二十歲的火光,映在你堅定的臉上,
淚乾的男人吶!開始了流浪的旅程。
也許路上偶爾會寂寞,溫柔男人用它來寫歌…

是二十歲的男人就不再哭泣,因為我們再找不到原因。
是二十歲的男人就要會離開,能夠離開所有柔情的牽絆。

是二十歲的男人就不該哭泣,因為我們的夢想在他方。
到四十歲的時候我們再相逢,笑說多年來無淚的傷痛。

沒有哭、只有笑,笑你當年的荒謬。
沒有哭、只有笑,笑我一個人走出風中…

是二十歲的男人就不再哭泣,讓我們彼此就這樣約定。
到四十歲的時候我們再相逢,笑說風花雪月算什麼?

沒有哭、只有笑,笑你當年的荒謬。
只有笑、沒有哭,笑你一個人走出風中…

沒有哭、只有笑,笑你當年留不住。
留不住、就罷了,男人的心其實也會痛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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