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和一群從前的社團夥伴們有一個小小的宵夜聚會,雖然彼此都還斷斷續續地有在連絡,但要像這樣大家共聚一堂,倒也真是睽違許久的光景,席間大家說說笑笑,也令人覺得找回了昔日的一些什麼。

  而在散席之後,本來與一位私交甚篤的朋友想再繼續聊聊的,但是因為對方晚點還有事情,雖然彼此都有許多話想傾訴,但算一算時間,也不過就只剩下半個小時左右而已。一個想聊點創作上的沉思體會,一個想說些生活中的風花雪月,雖然是很契合的好友,但是一時之間各有各的心思,竟也顯得有點心不在焉,牛頭對不上馬嘴,以致於後來雙方都有點不能盡歡,令人有些遺憾和內疚。

  事後再想想,我自認彼此已經算是很契合而且很懂得彼此尊重的朋友,但或許是因為今晚雙方的情感都很澎湃,很希望可以找個人來訴說些什麼,可惜時間非常有限,所以大家都急著想說,心裡卻又沒有足夠的空間去聆聽,但畢竟沒有人可以同時地做好講者和聽眾。但是,如果我們其中一方願意放鬆,專心聆聽對方,或者如果今天時間可以再更充裕一點,那麼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。

  即使是和如此交心的至友,偶爾也還是會發生這種牛頭馬嘴的情況,我想,或許不論是跟再相知的親人、再契合的朋友、再親密的伴侶,溝通,都是需要彼此的耐心和時間的吧。

  也誠心地想和今晚的那位朋友說一聲,抱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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