──要得到教授的芳心,一定要靠眼神。

  來講一下北上面試之旅的一些點滴,首先,特別感謝:旭志、華煉、意婷師父、影印店的老闆、柏翰老師、阿華、老姊、學姊。當然這段時間給予我協助,或者令人感到足感心的人很多,也不只這幾個,不過真要講起來還是以這幾位大大為優先。


  剛考完學測的當下,人就好像是出了籠的鳥、脫了韁的馬,儘管理智上你知道緊接著要開始趕備審資料,但是你的體內還是會有股聲音在不斷地告訴:先玩再說。一開始他說等開學再做嘛,開了學他說等成績出來也還來得及,成績出來了他又說你急什麼呢?所以最後當我驚覺大事不妙的時候我只剩一個多禮拜做備審資料了。

  所以我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完,而且還能有一定的品質,就是該感謝旭志跟華煉的地方,那段時間每個晚上都一邊開MSN多人會議一邊做備審,有問題就馬上即席檢討,最後還懇請華煉幫我做了封面及分類頁,更可貴的是其實華煉跟我有兩所校系都相撞,真是有勞她齎盜助賊了。

  而其實我每一份備審資料都是在最後的期限印好而已寄出去的,仗著「以郵戳為憑」而大拖特拖,也幸虧師父的指點,才找到禮拜天有在營業的影印店,也有勞影印店的老闆幫我印到半夜十二點多。

  柏翰老師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,但是原本五點就可以下班的他,卻被我硬是纏著問問題到了六點。阿華雖然嘴巴上不說,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很關心我,也一直給我許多幫助。老姊不只陪我東奔西走到處準備面試的行頭,就連我上了台北也是吃她住她,還勞她帶我這土包子四處開眼界,實在是堪稱八大偉人之首。

        ※        ※

  口試分為四個境界,最初步的境界叫做意在發先,也就是說教授問你問題,你必須想一下,然後再把答案講出來。第二個境界叫做意發並進,教授剛問完你問題,你就已經想到答案可以娓娓道來了。第三個境界相當困難,我們稱之為發在意先,你正想到該如何回答教授的問題,卻發現原來你已經回答完了。之所以困難,是因為這已經到達以脊椎裡的反射神經回答問題的境界了,通常有名的演講家、電視上的名嘴、新聞的主播(尤其是體育主播),又或者是道行高深的老師、教授們,甚至是國會裡的立法委員,都已經到達這個境界了。

  第四個境界,也就是最高的境界,被稱之為極發藏意。到達這個境界的人,一直到口試結束,你走出了教室之後,都還不知道自己剛剛究竟說了些什麼。練到這種程度的人,世界上寥寥無幾,所以通常這種人,一定是政商界的最高層人物,或者是歷史上的偉人,據說孔老夫子就是一個。我國憲法甚至明文規定,嘴砲未到達這個境界的人,是不能出來選總統的。

  ──你必須唬住他,而不被他唬住。

        ※        ※

  其實除了畢業旅行之外,我是沒有去過台北的。就算有也是為了辦某些事情而去,辦完立刻閃人,而沒有長住久玩的時間。所以這次大概算是我第一次「去台北玩」。

  剛上去的時候,老姊就問我說:「會不會覺得這個城市很陌生、很害怕?」我則告訴她,陌生是一定會的,但是害怕倒還不至於啦。正如施組長所說,我是個適應力很強的人,一開始出門需要人帶的我,最後也可以一個人出門趴趴走一整天了。

  台北人很急,人們總說台北人生活步調很快,就連走路都很快,我想這是真的。而且台北的車子絲毫不會吝嗇於按下他們喇叭,稍微擋到他們的行進路線就立刻「叭叭」兩聲吼著要你滾開。再者台北人很多,你完全無法想像這座並不算太大的城市究竟是怎麼塞下那麼多人?一座小小的士林夜市,卻可以塞到讓你覺得你是在排隊逛夜市,而且人人緊貼到一種前胸貼後背的程度,就算會有「夜市癡漢」我也毫不意外。

  講到這個,我想台北人應該都都相當習慣「擠沙丁魚」這件事了,搭捷運要擠、坐公車要擠、逛夜市也要擠。而且台北人熱衷於排隊,如果看到一排長長的隊伍,我會覺得:「哇靠!排那麼長是要等到民國幾年?還是算了。」,但是台北人會覺得:「哇!這攤一定很好吃,來去排看看好了。」儘管我實驗的結果,大排長龍的攤子店舖十之八九都不怎麼樣。

  台北的女生喜歡化妝,路上化妝女孩的比例大概跟高雄素顏女孩的比例一樣。然而其實真正畫得好看的並不多,明明是腮紅,她卻可以硬是畫到耳朵邊去,眼影畫得讓你覺得她無時無刻都在翻白眼。聽說台北人覺得化妝出門是一種禮貌,奇也怪哉,原來嚇人也可以算是一種禮貌?

  捷運是台北的脊椎,這是我搭了三天捷運的結論。在台北靠著捷運加上公車,其實大部分的景點你都可以玩透透了,機車有時反而礙手礙腳,因為就連腳踏車都很難停車。而悠遊卡大概可以算是台北人的第二張身份證,或許還比身份證重要。我想未來的世界一定會進入到身份證、健保卡、悠遊卡、信用卡合一的科技,一卡在手,世界暢通,不管做什麼都只要「嗶!」他媽個一聲就全部搞定了。嗯,果然懶惰是進步的原動力。

        ※        ※

  儘管阿華曾經說過:「如果有心要創作,其實不需要到台北那種大城市,反而東部那種環境會比較適合你。」但是一來因為老姊在台北,上了台北互相有個照應,二來不得不承認我所嚮往的大學生活其實是那種,宿舍裡把房門一打開就可以一呼百諾,接著一行人揪團出門過著燈紅酒綠、酒池肉林、夜夜笙歌的生活,好一幅墮落的大學生活景象。

  不過愛玩固然是一個原因,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台北畢竟資源比較多,什麼台大政大東吳文化淡江通通都在台北,資源自然也比較多,反觀花蓮你逛到山窮水盡頂多就一個花教大。雖然柏翰老師說大學生真正會去別的學校旁聽的人很少,但是一個人怎麼可以因為預設自己的墮落,所以就不求進步的準備呢?

  所以我真的好想上台師大喔。

  不是我貪心、不是我執著不肯放手,我也曾想過得之我幸不得我命,但是當你仔細去想一想:你的人生截至目前始終都跟夢想保持著一段距離,而好不容易如今夢想就在你彷彿伸手可及的地方──如果是你?你捨得放手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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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台北之行除了面試、除了玩之外,倒也有些意外的收穫,非常開心。而且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,幾乎是一年一度地。不過倒是令我深深懊惱,自己當時的決心如果當真貫徹至今,那麼我一定會是以一種全新的姿態來面對。

  因為某些緣故,所以此刻的心情其實感到非常惆悵,這種感覺大概就像當初剛看完妖精的旋律時一樣,滿腦子都在迴簜著那些片段,渴望想再多體會一些什麼,但是沒辦法,就是只有這麼多而已。相見時難別亦難,這是我唯一可以下的註腳,每次都是這樣。

  不得不承認,很想上台師大的一大原因也是因為這個。

  ──然而,一個念頭、一個選擇,轉眼間就已經是一段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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